阅读能力决定你能读多难和多长的文章
2016-07-30 23: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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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以前的文章曾经说过:“要尝试着读包含一大堆定语的长句子,阅读不了这种句子,基本上就说明你的阅读能力达不到现代社会的要求。”
      我小时候是阅读饥渴症,抓到啥读啥,经常看很多“不适合”小孩看的书。我记得家里有一本吕叔湘写的《修辞》的小册子,看的很起劲。《修辞》是工具书了,咋看的起劲呢?没看的啊!我的语文很好,要归功于小时候看过《修辞》,就是汉语语法了。后来在孩子上小学的时候,用大学汉语教材给小孩上过汉语的语法课,学的咋样不知道,反正小孩的作文写的很好。
      去百度搜索:“吕叔湘全集_第四卷《语法修辞讲话》”,能看到实体书,也能看到电子版,可以下载一个电子版的看看,看不下去也就不要花钱买实体书了。
      中国语言很奇妙的,讲汉语必讲一章,叫“歧义”。歧义是相声包袱的一个来源,可以用来搞笑。我小时候最喜欢看这类的笑话了,好玩。要是文人搞歧义,透着那种“聪明劲”。但是,谈正经的时候经常出歧义可就不好玩了。重要文件都得用多种语言书写,就是怕出歧义。世界主要语言中,最让人不放心的就是汉语了。
      中国教育抓英语,搞的很多人不满。很多人以为是向西方学习科技的需要,哪有这么简单啊。
      网上有回忆文章,不知真假。说几十年前李光耀访华,邓小平问他中国是否能学新加坡搞民主宪政。李光耀犹豫片刻,答:“新加坡是前英国殖民地,所有法律都以英文写成,全部官员都说英语,否则根本无法维持这个法制结构,中国搞民主宪政无此条件”。邓小平听完,沉默半响,然后把烟头狠狠按灭,说:“明白了,那么还是让大家先学电脑吧,学习电脑要从孩子抓起”。至今,李光耀依然坚持这个论调。
      语言会影响思维方式的。英语比汉语严谨,却不如德语严谨,虽然这两种语言是一个语系的。英国人幽默少,德国人幽默更少,语言严谨以后,语言歧义产出的包袱就少了,要逗笑您得从其他方式入手。卓别林、憨豆先生的逗笑方式和赵本山不是一路。
      德国人少幽默,但是盛产哲学家,德国制造也是誉满世界的。这不是偶然的。
      现代的很多研究来自于西方,翻译过来的作品很多,水平也高。要是文学作品的话,还有翻译家一说,相当于再创作了。文学以外的外国书籍都是搞这个专业的人翻译的,哪管你看得懂看不懂呢。能翻译过来,保证信息准确就不错了。有的人看翻译的版本实在是费劲,干脆直接看原文算了。
      如果是翻译过来的专业书,少不了西方语言的语法在里面,长句子比比皆是。看着费劲吧,原文就是长句子啊。
      西方讲课也好,写书也好,都喜欢一个长句子准确地表达了意思,然后在讲很多的例子来说明,让你搞懂。高手呢,应该这样,争取一次看懂长句子,然后自己的大脑马上出现可以联想起来的例子。如果看了人家举的例子才搞的懂,自己举不出例子来。你学了也是半懂,无法应用。
      主要内容说完,说点轻松的。
      中国话没标点,比如这句:“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我小时候看了,觉得好聪明啊。鲁迅写稿,出版社标点不算字数,不给稿费。一次,鲁迅应约为某出版社撰写一书稿,由于事先探知该出版社不支付标点符号的稿费,因此他的书稿通篇没有一个标点符号。编辑看了书稿后,以“难以断句”为由,回信要求鲁迅加上标点符号。鲁迅认为:“既要作者加标点符号分出段落、章节,可见标点还是必不可少的。既然如此,标点也得算字数。”那家出版社没办法,只好采纳鲁迅的意见,标点符号也折算字数支付稿费。
      中国引入标点符号是在清末,估计洋人不打,这东西也不会进来。现在想想,没标点,竟然对付了几千年,真能对付啊。
     下面这段话来自抄自《汉英语言思维模式对比研究》第八章“跨越思维和演算思维”,下面一段是清朝时期的英国传教士史密斯写的:
      与一个没有受过教育的中国人交谈,最常见的情形是极难准确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他的话时常只是一些错综复杂地排列在一起的谓语,整体上就像一个“悬棺”,悬在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说话者心想,有没有主格并不重要。他清楚自己在谈论什么,但是从未想过,按照这种语言结构,是不能使听者凭直觉了解谈话的大略要领的。值得注意的是,内行猜测者的长期训练,使大多数中国人简单填补上所缺少的主语和谓语,就可以明白词语传达的意义。全句中最关键的词往往省略了,也全然找不到暗示这个词的线索。说话者的态度,声调,句子的形态,以及相伴的情境,往往并没有提示你,话题的主语改变了,可是你会突然发现,说话者并不像刚才那样在说自己,而是在说他生活在道光年间的祖父。他是怎样说到那里的,又是怎样说回来的,时常是不可言传的秘密,但是我们天天可以看到这一得心应手的绝技。对于一个中国人来说,没有预先提示,不为人察觉地突然从一个话题跳到另外一个话题,从一个人物跳到另外一个人物,从一个世纪跳到另外一个世纪,是不值得大惊小怪的。可怜的外国人为了装装面子,至少要尽可能跟上一连瞬息即逝的思想,开始提出问答式的询问,就像一个边远山区的猎人,用斧头在无路的森林里面“开拓”自己的路,“你谈到这个人是谁?”弄清这一点,可能再问“在哪?”“什么时候?”“这个人干了什么?”“怎么一回事?”“后来又怎样?”每问一个问题,你的中国朋友都会面带一种困惑,也许还有几丝悲哀的神色盯着你,似乎怀疑你是不是五官分离、心智出窍了。但是,这样不绝如缕地坚持问下去,就会找到阿利蒂纳从迷宫中把人们挽救出来的路线。
      外语渗透到汉语很常见,来自日语的干部一词,来自英语里的沙发等等。现在又出现了新情况。今天我学了两个网络词汇,都来源于英语:
      一个是“杀马特”,据说源自英文单词—Smart(聪明),网络上代表着完全相反的意思,被与“脑残”划上等号。它所代表的是一种另类甚至是怪诞的青年形象,他们染着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头发,吹着各种突破重力学规律的“刺猬头”,描眼线化浓妆,挂铁链穿体环,满身山寨奢侈品LOGO,奇装异服。
      一个是“图样图森破”。英语汉化的发音“too young too simple”,意思是你还是太年轻太天真。略带戏谑的意味,可以翻译为很傻很天真之类的。这句话在2000年出现过,我国家领导人在一次答香港记者问时,因记者所问不当,领导人很生气,教育其too young too simple(图样图森破)。最近又重新流行起来了。
      闲聊一气,各位晚安。
      2015年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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