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直到积累起来的一切财富都化为灰烬
2020-06-08 10:41:06
  • 0
  • 0
  • 8
  • 0

   前段时间,请远在地球另一端的桾婷测试了一些名著的霍金斯能量等级。我首先想到的是雨果的《悲惨世界》,测试结果是500。我得和大家诚实地说一下,别看我经常写文章提到雨果、人类的良心、《悲惨世界》,但是《悲惨世界》我真的没读完过。因为,我读不下去。小时候听妈妈讲珂赛特的故事,我的眼泪就噼里啪啦地流。

  我们读一段《悲惨世界》吧:

  那人走得相当快。珂赛特也不难跟上他。她已不再感到累了。她不时抬起眼睛望着那个人,显出一种无可言喻的宁静和信赖的神情。从来不曾有人教她敬仰上帝和祈祷。可是她感到她心里有样东西,好象是飞向天空的希望和欢乐。

  这样过了几分钟,那人又说:“难道德纳第太太家里没有女佣人吗?”“没有,先生。”“就你一个吗?”“是的,先生。”

  谈话又停顿了。珂赛特提高了嗓子说:“应当说,还有两个小姑娘。”“什么小姑娘?”“潘妮和兹玛。”孩子在回答中就那样简化了德纳第大娘心爱的那两个浪漫的名字。

 “潘妮和兹玛是什么?”“是德纳第太太的小姐,就是说,她的女儿。”“她们两个又干些什么事呢?”“噢!”那孩子说,“她们有挺漂亮的娃娃,有各色各样装了金的东西,花样多极了。她们做游戏,她们玩。”“整天玩吗?”“是的,先生。”“你呢?”“我,我工作。”“整天工作吗?”

 那孩子抬起一双大眼睛,一滴眼泪几乎掉下来,不过在黑暗中没有人看见,她细声回答:“是的,先生。”她静了一阵,又接着说:“有时候,我做完了事,人家准许的话我也玩。”“你怎样玩呢?”“有什么玩什么。只要别人不来管我。但是我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潘妮和兹玛都不许我玩她们的娃娃。我只有一把小铅刀,这么长。”那孩子伸出她的小指头来比。“那种刀切不动吧?”“切得动,先生,”孩子说,“切得动生菜和苍蝇脑袋。”

----

   孩子们做玩偶,也可以用任何东西。和爱潘妮、阿兹玛包扎那小猫的同时,珂赛特也包扎了她的刀。包好以后,她把它平放在手臂上,轻轻歌唱,催它入睡。

 娃娃是女孩童年时代一种最迫切的需要,同时也是一种最动人的本能。照顾,穿衣,打扮,穿了又脱,脱了又穿,教导,轻轻责骂,摇它,抱它,哄它入睡,把一件东西想象成一个人,女性的未来全在这儿了。在一味幻想,一味闲谈,一味缝小衣裳和小襁褓、小裙袍和小短衫的岁月中,女孩长大成小姑娘,小姑娘长大成大姑娘,大姑娘又成了妇女。第一个孩子接替着最末一个娃娃。

 一个没有娃娃的女孩和一个没有孩子的妇女几乎是同样痛苦的,而且也完全是不可能的。因此珂赛特把她那把刀当成自己的娃娃。

----

  大门又开了,那人也回来了,双手捧着我们先头谈过的、全村小把戏都瞻仰了一整天的那个仙女似的娃娃,把它立在珂赛特的面前,说:“你的,这给你。”

 那人来到店里已一个多钟头了,当他独坐深思时,他也许从那餐厅的玻璃窗里早已约略望见窗外的那家灯烛辉煌的玩具店。

 珂赛特抬起眼睛,看见那人带来的那个娃娃,就好象看见他捧着太阳向她走来似的,她听见了那从来不曾听见过的话:“这给你。”她望望他,又望望那娃娃,她随即慢慢往后退,紧紧缩到桌子底下墙角里躲起来。

 她不再哭,也不再叫,仿佛也不敢再呼吸。德纳第大娘、爱潘妮、阿兹玛都象木头人似的呆住了。那些喝酒的人也都停了下来。整个店寂静无声。 

 德纳第大娘一点也不动,一声也不响,心里又开始猜想起来:“这老头儿究竟是个什么人?是个穷人还是个百万富翁?也许两样都是,就是说,是个贼。”

  她丈夫德纳第的脸上起了一种富有表现力的皱纹,那种皱纹,每当主宰一个人的那种本能凭它全部的粗暴表现出来时,就会显示在那个人的面孔上。那客店老板反反复复地仔细端详那玩偶和那客人,他仿佛是在嗅那人,嗅到了一袋银子似的。那不过是一刹那间的事。他走近他女人的身边,低声对她说:“那玩意儿至少值三十法郎。傻事干不得。快低声下气好好伺候他。”

  鄙俗的性格和天真的性格有一共同点,两者都没有过渡阶段。

  “怎么哪,珂赛特!你怎么还不来拿你的娃娃?”德纳第大娘说,她极力想让说话的声音显得柔和,其实那声音里充满了泼辣妇人的又酸又甜的滋味。

  珂赛特,半信半疑。从她那洞里钻了出来。

  “我的小珂赛特,”德纳第老板也带着一种不胜怜爱的神气跟着说,“这位先生给你一个娃娃。快来拿。它是你的。”

  珂赛特怀着恐惧的心情望着那美妙的玩偶。她脸上还满是眼泪,但是她的眼睛,犹如拂晓的天空,已开始显出欢乐奇异的曙光。她当时的感受仿佛是突然听见有人告诉她:“小宝贝,你是法兰西的王后。”

  她仿佛觉得,万一她碰一下那娃娃,那就会打雷。

  那种想法在一定程度上是正确的,因为她认为德纳第大娘会骂她,并且会打她。

  可是诱惑力占了上风。她终于走了过来,侧转头,战战兢兢地向着德纳第大娘细声说:“我可以拿吗,太太?”

  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那种又伤心、又害怕、又快乐的神情。

  “当然可以,”德纳第大娘说,“那是你的。这位先生已经把它送给你了。”

  “真的吗,先生?”珂赛特又问,“是真的吗?是给我的吗,这娘娘?”

  那个外来的客人好象忍着满眶的眼泪,他仿佛已被感动到一张嘴便不能不哭的程度。他对珂赛特点了点头,拿着那“娘娘”的手送到她的小手里。

  珂赛特连忙把手缩回去,好象那“娘娘”的手烫了她似的,她望着地上不动。我们得补充一句,那时她还把舌头伸得老长。她突然扭转身子,心花怒放地抱着那娃娃。

  “我叫它做卡特琳。”她说。

  珂赛特的破布衣和那玩偶的丝带以及鲜艳的粉红罗衫互相接触,互相偎傍,那确是一种奇观。

  “太太,”她又说,“我可以把它放在椅子上吗?”

  “可以,我的孩子。”德纳第大娘回答。

  现在轮到爱潘妮和阿兹玛望着珂赛特眼红了。

  珂赛特把卡特琳放在一张椅子上,自己对着它坐在地上,一点也不动,也不说话,只一心赞叹瞻仰。

  “你玩嘛,珂赛特。”那陌生人说。

  “呵!我是在玩呀。”那孩子回答。

----

  摘录完毕。

  我争取今年把《悲惨世界》完整地读一遍。

  测了《悲惨世界》之后,桾婷想到了《飘》,测了一下,350。很惭愧,《飘》我也没读过。《悲惨世界》和《飘》他们在我的书架上安安静静地呆了有十几年、二十年的样子。可能,他们也希望我去打开吧。

  说到《飘》,我想起那个波澜壮阔的时代。美国南北战争,战死的军人竟然比二战的时候阵亡的美军士兵还多。内战,只是内战而已。

  美国南北战争结束后,没有战犯,投降的南军将士每人得到了一份联邦军队保证此后不受骚扰的证明书。北军统帅格兰特将军说:“战争已经结束,叛乱者如今重新成为我们的同胞了。林肯说:“这里没有敌人,大家都是美国人。”

  这么残酷的内战,总要有个说法。这就要提到林肯的第二次就职演说,这篇被伦敦《泰晤士报》称为本世纪最崇高的政府文件。两个月后,这篇演说在林肯墓前再次宣读。

  我们读一下片段:  

  “世界因为罪过而遭殃,那些罪过是不能免的,但那个引起罪过的人是该遭祸的。”如果我们假定美国奴隶制是天意必须发生的那些罪过之一,但他的存在已超过了上帝规定的期限,现在上帝要把它去除了,又假定上帝给北部和南部双方带来这场可怕的战争,作为对那些犯下这个罪过的人应得的惩罚,那么,我们能从中看出这种做法和信仰上帝者总是赋予永在的上帝的那些神的属性有任何偏离吗?我们天真地希望,热诚地祈求,这场战争的浩劫能迅速地过去。但是,如果上帝的意旨是要让战争继续下去,直到奴隶们用250年来的无偿劳动所积累起来的一切财富都化为灰烬,直到用鞭子抽出来的每一滴血都要用刀砍出来的另一滴血来偿还,那么3000年前人们说过的一句话,我们也还必须重说一遍:“上帝的裁判总是正确和正义的。”


  2020年6月8日上午写于广汉。

 
最新文章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