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科学家告诉你:脑子坏了是啥感觉
2017-03-27 15:26:40
  • 0
  • 1
  • 24
  • 0

脑子坏了,有些人死了,有些人还活着,但是很难向我们讲述脑子坏了感觉。正因为如此,正常人很难知道脑子坏掉了是什么感觉。

幸运的是,有一位科学家,她经历了这个过程,并痊愈。这个科学家是哈佛大学的Jill Bolte Taylor,脑科学专家。她在2008年的三月份,通过TED向全世界的观众做了一个演讲。

我只取演讲当中的描述部分,科学家本人做的感慨我不取。我只要描述部分。至于从描述当中你能得到什么结论,那我不管。

下面是Taylor的讲述:

1996年12月10号的早上,我醒来时,感到我的左眼很疼,是一种钻心的疼,如同你咬了一口冰淇淋。 它先是紧紧地揪住我, 然后释放;再揪住我,再释放。它不同于我以往所经历的任何形式的疼痛。 

我想:我应该开始我的常规生活了。

我起床,然后跳到我的健身器材上。我的健身器是一个活动全身部位的机器。

 正当我在运动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的手就像原始的爪子一样抓着扶手。我想:“这真的很奇特。” 我观察我身体的状况,想到,“哇, 我看起来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好像我的意识已经被脱离了我正常的对真实世界的感觉,就是我,是那个在器械上保持运动的人,更深奥的说,就是我亲眼目睹我自己经历这一切。这个感觉太特别了。

我头更疼了。 我走下了器械, 走过起居室的时候, 我意识到我体内的所有东西都缓慢了下来。我每迈出一步都非常僵硬,而且非常谨慎。我的步伐没有了灵活性, 在我的感觉范围内,有了这种约束, 于是我注意到我体内的系统。 

我站在淋浴间,准备冲个澡,我能十分确定,我听到了体内的对话。我听见一个小声音说到 “好了,肌肉,现在你们必须运动。 肌肉,你休息!”

接着我失去了平衡,我倚靠着墙站立着。我低头看看我的胳膊, 发现我已经无法感觉我身体的界限。 我不知道我从哪里开始,将从哪里结束, 因为我胳膊上所有的原子和分子都与墙上的原子分子融合在一起了。 我能分辨出来的只有这种能量,能量。

我对自己说,“我究竟是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就在那个时候,我的脑子开始咔哒作响了,我的左脑嗡嗡的响。突然,一片寂静,就像有人拿起了一个远程遥控器按下了静音键,彻底的寂静。 

起初我发现身处寂静之中, 非常吃惊,但马上我就被周围那种宏大的能量所迷惑了。 因为我已经不能感觉到身体的界限。我觉得自己非常巨大而且非常膨胀。 通过这些能量我马上感觉到,很美妙。

突然我的左脑回来了,它对我说:“嘿,我们遇到麻烦了! 我们遇到麻烦了!我们需要帮助!” 接着我反应过来,“啊,我遇到麻烦了!我遇到麻烦了!”

然后我突然漂了回来,恢复了意识——我亲切的称这种空间叫做“拉拉大地”( La La Land)。 那儿非常的美! 想象你和你的大脑完全失去了联系,而大脑本应该把你与外部世界联系起来的。

我就在这种空间里,我的工作,以及所有与我工作相关的压力,都没了!我觉得身体很轻, 外部世界的所有关系和所有与那些关系相关的刺激,一切都没了。我感觉很平静。 一下子丢掉了37年情感负担,是什么样的感觉! 噢,我觉得非常快乐,非常快乐,非常美丽。

接着,我的左脑又恢复了,它说 “嘿,你得注意,我们需要帮助!”接着我就想,“我需要帮助!” 我需要集中精神。 于是我走出淋浴间, 机械地穿上衣服,然后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我在想,“我必须去工作,我必须去工作。” “我能开车吗?我能开车吗?”

那一刻,我的右手完全瘫痪了, 我意识到 :“噢,天哪!我中风了!我中风了!”

接着我的大脑对我说:“哇! 很酷嘛!这简直太酷了!有多少脑科专家能有机会在他们自己的脑子上进行学术研究啊!”

接着我的脑子里回响,“我是个非常忙的人!我可没时间中风!”

接着我就想:“那好吧,我没有办法阻止中风的发生, 那么我就这样过一两个礼拜, 然后就回到自己本来的生活。嗯!我需要帮助,我得给单位打个电话!” 但我记不起单位的电话号码了, 接着我想起在我的书房里有一张我的名片,上面有单位的号码。于是我回到了我的屋里, 找出了一叠儿三英寸大小的名片。

我盯着名片的正面, 虽然我能看得很清楚我的名片长的什么样儿,但是我却没法分辨出这张名片是不是我的, 或许是因为我能看到的只是像素一样的东西,而且是名片的上的单词混合起来的像素。就像是背景和那些标点符号混合起来, 而我就是无法辨认。 之后我就等着,等着我希望的那种清楚地感觉出现。 那个时候,我就能够重新与现实结合起来, 然后我也发现那不是我要的名片……那不是我要的名片……那不是我要的名片...... 我整整花了45分钟从那一叠儿名片中一张一张的找我的名片。

在这45分钟里, 我的左脑里的积血越来越多了。 

我看不懂数字,我没办法打电话,但是我也只能这样做了。于是我把电话簿拿起来放在那儿,我拿起了名片,也把它放在那儿, 我把名片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文字, 和电话簿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文字做一一对比。

接着我又飘到了我的“拉拉大地”去了, 也不记得当我回到现实的时候, 我到底有没有拨通了那些号码。我不得不把我那瘫掉的胳膊像举树桩一样举起,移到那些号码上然后摁下,那样我就能够回到正常的现实里面,告诉自己:“对,我已经拨通了那个号码!”

最终,整个号码被拨通了。我拿着听筒,我的同事接听了电话,并对我说 “汪汪汪。”我不禁想: “天哪,他听起来就像一只金毛猎狗!”

我就对他说,我记得很清楚,我对他说: “我是吉尔,我需要帮助!” 但是我发出的声音却是:“汪汪汪!” 我想:“天哪!我听起来也像一只金毛猎狗。” 我没法知道,我也不知道,直到我尝试了半天才明白:我已经不能说话或者听懂语言了。

我的同事马上意识到我需要帮助,接着他帮助了我。过了一会儿,我就已经躺在从波士顿开往麻省综合医院的救护车里了。 

我蜷缩起来,把自己像婴儿那样卷成一个球。就像只剩最后一点点空气的气球。就在那个气球外面, 我觉得我的能量流失了,我觉得我的精神投降了。那个时候,我明白我已经不再能主宰自己的生命了。

医生拯救了我的身体, 给了我第二次生存的机会, 这也许是我转折的那一刻。

那天下午我醒来的时候,我非常惊讶地发现我仍然活着。当我发现我精神投降的时候, 我已经对我的生命说了再见。 我的精神在两个完全相反的真实星球漂浮着。我感官系统带来的刺激就像纯粹的痛; 我的脑子就像野火一样燃烧, 声音非常吵杂和混乱,以至于我没有办法从那些噪音中区别出任何一种声音,我只是想逃离。

因为我无法辨别我身体所处的位置,我还是感觉巨大而且膨胀, 就像是从瓶中被放出来的小鬼。我的灵魂自由地翱翔,就像一条大鲸鱼,在安静而快乐的海洋里面翻腾。 

天堂,我看到了天堂,我记得我想:我可能没办法把我自己重新挤压回我小小的躯体里了。

但我意识到,“我还活着,我还活着!而且我找到了天堂,如果我找到了天堂而且我还活着,那么活着的每一个人都能找到天堂。”

我看到了一个世界。充满了美丽、宁逸、怜悯友爱的人们,他们知道他们随时能够到这个空间,他们能够有目的的选择控制他们的左脑让他们找到和平。接着,我意识到这是多么重大的一份礼物和经历啊! 对于我们如何生活,这是多么富有远见的一次中风啊! 这成为了我恢复的动力。

出血两个半星期之后,外科医生帮我取出了一个高尔夫球般大小的血块,它一直挤压着我的语言中枢。 我完全恢复整整用了八年。

 
最新文章
相关阅读